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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冒泡
前两天做烧烤。老婆以前买了个用来烤比萨饼的圆石板。我们买了点引子,揉面,发面。过了一天后,老婆把面团按平,撒上点儿番茄酱,mozzarella (对不起,不知道中文的译名,一般情况下我对中英混杂的写法有抵触情绪)奶酪,蘑菇,红洋葱,茄子等,我在院子里烤,把圆石板放在烤架上,烤了差不多15分钟,每五分钟转一下饼。温度计上显示的是125摄氏度左右。我问心无愧地认为,我们两口子弄得比萨饼,是我吃过的最好的比萨饼之一。 星期天又烤了一次。我买了点儿五花肉,瘦肉占主导地位。切成快儿,但不能小到从烤架缝隙里掉下去的程度,然后把肉放在酱油里,加了些姜末,切成小颗粒的蒜,八角面儿,黑胡椒,醋少许,泡了两天。结果是非常好吃。就着我烤的尖红辣椒,吃着我的猪肉,还有老婆烤的地蛋、芋头(红薯)、洋葱(家乡话叫洋蒜)、蘑菇、棒子(玉米)、和给儿子烤的鸡肉,我喝了点儿啤酒,觉得晕晕乎乎地,很好受。 我初中时,开始有啤酒这种东西。我们老家酿造“南极洲”啤酒,当时酒厂有送生啤(draft beer)到户的业务,可能这种业务现在已经不存在了。这和送牛奶的业务类似,只是在中午送冰凉的生啤而已。我记得生啤桶是桔黄色的塑料桶。我爸没订,但他隔壁宿舍的张老师订了,因为他的儿子在啤酒厂工作,会有折扣。我当时尝过,不感兴趣。在大学喝啤酒白酒也不觉得好受,但现在我好像喝出点儿味道了,当然百威、米勒等美国名牌啤酒,全是垃圾。还是本地的或者引进的好啤酒有味道。 我在院子里种的辣椒,结了几个。但我心急,没等成熟就把它们吃掉了,有点儿苦。我们种的那几颗地蛋,秧子长得像灌木一样高,一开始逗得我们两口子笑逐颜开,觉得这下有好地蛋吃了。几天前秧子开始东倒西歪,老婆好奇,小心地扒开些土看看,竟然没看到地蛋的影子。现在我们对于地蛋的收成,一点儿也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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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8日杂记
前几天早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是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和当时一样,很迷茫,手足无措,心里没底。有感伤,留恋,和五味杂陈。更何况我大学时,虽然复读后弄了个全市探花,但在厦大时,好高骛远,志大才疏,眼高手低,顶多算个中等学生。所以更不知未来如何,路在何方。 可能因为现在骑车上班的缘故,在梦里突然出现了自行车。这个情况和大学不符,因为我不记得自己有钱买辆二手自行车。但梦里时空交错,决定骑车去福州或圣路易斯,然后一下子就醒了。 两天前忙里偷闲,去芝加哥公共图书馆,看了期《八小时之外》。这期《八小时之外》做了“2010毕业号”专题文章。因为我没多少时间,-读者朋友还没听腻我的没有时间的抱怨吧-,随便翻了翻,读了些全国各地毕业生对一些问题的回答,新近的、中年的、和年纪稍大些的从业人士对毕业生的寄语,怪有意思的。觉得从那里面2010年大学毕业的同学的感想,毕业后已从业人员的建议,能找到些共鸣,不觉莞尔一笑。 杂志的后部分专门有两页预测星相,有意思。 感谢图书馆,给了我虽然不多但可解乡愁的书和杂志看。 ------ 说起学生,就记起我上个月从伦敦回来,飞机邻座是个北京来的留学英国高中的高三学生,个儿很高,好像已在英国呆了四年,包括一年的语言学校(据他说在语言学校就是玩儿)。我的感觉,他的英语不咋地,虽然可能爹娘以为“高中就留学英国,那英语还能不溜吗?” 他家听起来很阔,上学吃住学费不说,他还要去玩儿,对国航一等舱情有独钟。这次去美国,据他说,是最后一次老爸替他做决定,是要参观美国芝加哥的大学: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伊利诺伊科技学院、DePaul University(不知怎么翻译)。一路抱怨累,不想来美国,不能和他“老婆”一起,不能复习迎考,等等。说下飞机就要去中国城吃饭。 我们谈了谈音乐,他说他喜欢周杰伦。我问了问他是否了解北京当前的摇滚乐和地下摇滚,并且有没有好的推荐一下。他提到“阴三儿”。我后来听了听,不觉得那有意思,可能是年龄的缘故。他喜欢电影《钢铁侠》,我无从评价,因为我没看过,也不会刻意找来看。看起来他是阿汤哥的影迷,喜欢《最后的武士》(我可能没看过)和阿汤哥演独眼龙刺杀希特勒的电影(这个我看了),名字我望掉了。他说《十月围城》好看,这个电影我看了个头,还没全看。他很不喜欢冯小刚。我们谈冯的贺岁片,他不太喜欢。我个人以为很经典的《天下无贼》,他说他看不懂。 说句实话,我觉得送孩子自己到国外上高中,已经傻逼到我不知从何处开始数落的地步。高中半年或一年的交换学生除外,因为那是住在也有孩子的家庭里,但那也要注意沟通和协商。即使是到了读大学本科的年龄,是否到国外就读,即便有这个钱,也要因人而异。 ------ 搬家弄了好久,还没搞定,不过7月底非走不可了,因为房租到期。新家的钥匙三月中就拿到了,但刷漆,打扫,孩子,家庭,工作等都要时间。 在读《山楂树之恋》。我一般中文书和英文书交替着读。这次破例,《四世同堂》后又来一本中文书。还好,勾起很多回忆。像做鞋样子,鞋帮、纳鞋垫子,用结实的麻线把黑鞋帮沿着塑料鞋底周围的小洞里纳起来。在公社/镇代销店扯几尺布做(家乡话音“揍”)衣裳,给衣裳锁边儿。说起扯几尺布做衣裳,我又想起了我小学的时候,花被面子和花床单是结婚的常见礼物。 不写了。该洗洗睡了。要不是天热睡不着,我才不熬这个夜。到新家后,如果热急了,我开空调凉快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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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世同堂》读后小记
昨天晚上读完了《四世同堂》。这真是一本好书。就想到我们以前有那么多的关于中国作家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讨论。结果一不小心,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一个叫高行健的拿下,搞得大家很错愕,甚至很多人根本就没听说过他。依我看,这种一味靠外界的正面评价来确认自己价值的态度很有问题。在我眼里,老舍的作品,再高的文学奖,都够格。 我读过高的《灵山》(英文)和《一个人的圣经》(英文),到现在为止读过老舍的《骆驼祥子》(中文)、《四世同堂》(中文)以及其它短文。我以为,高的小资情调和老舍的厚重、实在、犀利、幽默和爱比起来,差远了。 没时间,就写一下我记得起来的重点体会。 1 语言亲切,因为方言的相似处太多了。像书里的很多口语和词汇,我们鲁南家乡话里都有并且我都会用,像“硬棒”(健康)、“消停”(等下、小心)、“将将”(刚刚)、“窑子”(妓院。“下窑子”即上妓院)、“教”(让。如“钱先生教日本人抓走了”)、“出门子”(闺女出嫁)等等很多。遗憾的是,这本书是我从芝加哥公共图书馆借来的,所以不能做标记。回头我要自己买一本,好做笔记; 2 老舍的描写,并不单一和格式化,诸如淳朴、憨厚、善良的中国人PK阴险、狡诈、狠毒的日本人。那些当然有,但可贵的是,书中有很多的关于各种各样的人性的变化和挣扎,正因为如此,才更显得真实和可信。 3 书中的简短但个性鲜明的关于外国人的描写也很有意思。像虚伪的有点种族主义的传教士,热爱中国和北京的英国人富善先生,和那个善良的日本老太婆。老舍曾经信耶稣,一度是基督徒,但四十年代写《四世同堂》时,我的感觉,应当已经自愿放弃基督教很久了。刚才用“老舍 基督教”关键词在网上搜索,看到这篇文章,挺有意思。我以后可能还会去伦敦,应当抽空到老舍在伦敦的故居去看看。 实际上,我前几年去华盛顿特区教课时,曾专门到美国国家档案馆,当时主要就想查两个人的材料,来满足我的好奇心,如果他们有的话。这两个人就是老舍和孙中山。但很遗憾,去那里看资料并不如我想像的那么容易。我很希望能避开那个反映开国烈士先贤何等伟大的展览,有《独立宣言》和《宪法》。但不行,要排很长的队去浪费时间。其它的展览还很有意思。我抽空会到美国档案馆的芝加哥分部,那儿说不准有料。当然美国档案馆里的关于其他影响中国近现代历史的人物的资料,肯定也会很有意思。 4 书中瑞宣和富善的对话,瑞宣、瑞全和钱默吟的对话,瑞宣和日本老太太的对话,都很有深度。老舍对一些中国人对外国和外国人的看法,还有一些外国人对中国和中国人的看法,的描写,真是入木三分!老舍的儿子舒乙,曾在该书的后记里提到老舍在美国的经历。这段历史,应当有意思。 5 老舍关于祁天佑溺水自尽的描写,和他自己在太平湖的惨烈的死亡,让我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小说和现实的相似。我景仰老舍先生,在他的书里,很明显地可以看出他对家乡和国家的诚挚朴实没有坏心眼儿的爱,还有他的善良、幽默、聪明、对人性的深刻认识和对未来的憧憬。他经历过丧父、家贫和求学的艰苦;接受过信佛的人的帮助;信过基督教;在我老家山东省教过书,并写了很多关于济南和青岛的文章。他应当懂不少的英文,游历过英国、新加坡和美国,想回国加入新中国的生活。但就是这样的一批和一两代人,在内忧外患结束之后,在充满激情和希望并且开始有起色的年代里,竟然经历了那么暴虐的折磨和自残。这一点,从我个人的角度,让我很难原谅老冒,虽然我不能抹杀他在解放前的领导和功勋; 6 我读的《四世同堂》,是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8年的第一版,内含第三部《饥荒》。这个也很有意思。当第三部《饥荒》于1950年出版时,老舍做了删节,主要是为了迎合当时的“政治正确”。但后来因为各种政治风暴,手稿遗失。这被删节的部分,又从在美国出版的英文版(《黄色风暴》,The Yellow Storm,多有趣的名字!)里重译过来。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8年的这一版,就包括了这个中译英后的英译中的部分。这个,在老舍的夫人和儿子写得《破镜重圆》的后记里,有记载。 我搞不太明白的是,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8年的版本里,把这三部分别命名为《小羊圈》、《偷生》和《事在人为》。 有时间的话,把新的老的《四世同堂》电视剧找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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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冒个泡
真得难以置信,暑假后,儿子就上初一了。 好像从他进入四年级时,父子之间的肢体亲密就少了,甚至基本没有。说实话,打那以后,我对抱着他的感觉,和一起躺在床上读书的时光,开始留恋。今年初打冰球时,他和我一起在地上冲撞来模拟冰球的对抗,一起摔跤,那种感觉也很好。等有条件,我想和他打篮球。 儿子开始五年级时,我渐渐感觉到我的教子方式和方法需要调整。具体来说怎么调整,我也不太清楚。就觉得在一些东西上要给他更大的自主权的同时也要有明确的责任和界限,并且要把握好一种选择和管教的平衡。 教他中文是个挑战。我用马立平的教材,但要变着花样来。这玩意儿,没耐心不行。具体成果怎样,我不太清楚。我得出个卷子考考他摸底。我需要坐下来好好分析下进度、教程、规律化等问题,并且要和智多星老婆商量商量。 儿子好像对我的计算机技术稍有佩服,并提出想做个网站。我下载了MAMP,试了下,可以用。应当和他一起做一下,教一些计算机知识。我已经告诉他我们不会做一个公开在互联网上的东西,但做一个家庭内部的网站,还是不错的,正好他暑假有时间。 我虽然不以自己的为父之道为荣,因为有太多的地方需要改进,但我很以儿子为荣。以前的自私的想法好像是等孩子大一些,自己的时间会多一些。但以我现在的经验,正好相反。很想写下感想之类的东西,但老没时间。像现在在读老舍的《四世同堂》,喜欢得不得了,但那得等一下。因为读了王博的关于《叶问》和《黄飞鸿》的评论后,我很想看看那几部电影。前两天看完了《黄飞鸿》第一部,觉得王博写得真是太好了。 乱七八糟,无头无绪,大家将就着看吧。我这中文打字速度,太慢了。还是手写快,并且安静地用手写汉字笔记的过程,实际上是个放松、愉悦、反思的好时光;再有家人的声音飘来和茉莉花茶相伴,那就更是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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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don, end of May, 2010
Well, the message below with my wife pretty much summed up my trip to London last week, except I did plan to go to a fish and chips place Thursday evening but went to a pub with co-workers instead. Had some finger foods there, including some fish and chips, but was told that was n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