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405


春天扎稳了脚跟儿,在后院儿种的蒜这两天纷纷冒出来了。我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蒜这个东西,全身都是宝:等慢慢长大些,到一揸的长度(手伸张开时拇指顶到中指顶之间的距离),就可以吃。蒜苗和蒜苔,先切成小条放着。然后准备点儿鸡蛋或猪肉。点火,往铁锅里放点荤油,使劲儿拉风箱,把小火烧得呼呼地。那白白的猪油化了后,锅上升起一阵青烟,扔几个红干辣椒进去,在热锅里蹦蹦跳跳,呛得人咳嗽。等油把辣味炸出来了,放进蒜苗/蒜苔,再加上鸡蛋或猪肉翻炒。如果是炒鸡蛋,从盐罐子里拿点粗盐进去。炒猪肉的话呢,就要点酱油和醋,很快就出一道佳肴。我小时候,要有这个吃,不知道有多咨儿!那干辣椒也不放过,吃得嘴吸喽吸喽地,才叫过瘾!

蒜头也好呀。炒个菜儿,葱花蒜瓣儿是必须的。谁家添个小孩,到出了朱门(我不确定是不是该这么写,但音差不多)的时候,送完礼,会收到很多煮熟的红鸡蛋回来。我小时候的一个很流行的吃法是先踹蒜,然后把红鸡蛋放在蒜窝子里一起踹。鸡蛋不要踹碎,有成块的蛋黄和蛋白也不错。然后加点儿酱油和香油调,又是一道佳肴。有时加点儿青尖辣椒子也不错。过年包饺子,要沾着蒜酱一起吃。所以说如果我必须崇拜一个人或物,那绝对不会是主席总统明星安拉上帝东西方闪电之流,我会选择蒜。我文笔不好,要不然,我会给蒜写首情诗。

我在美国,不太买得到蒜苗和蒜苔,主要是我们不太常去东方的超市。我有时馋急了,会弄点儿踹蒜调熟鸡蛋,因为简单。吃完这个,我抹抹嘴角,满足地嘿嘿一笑,家人见我躲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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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光种了点儿蒜。孩娘去年秋天还种了点儿蓝色的小花,也开了,怪好看的。再过段时间,我会种点儿辣椒和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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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来大半年了,还有些打包的东西没开。我从一个纸箱子里搜出来山西师范大学语文报社出版的北美版《学语文》月刊,再和孩子一起学。我觉得这本杂志质量挺好,前两天刚刚又订了北美版。

儿子的听力还不错,但我必须寓教于乐,要注意态度。我有时给他讲点过去的事情,他会听得很有兴趣。像我那次给他讲小时候俺家的猪圈和喂猪、到供销社号(我不知道该用哪个字,应当查一查)猪的事儿。我讲过把那猪绑在地排车上,邻居克进叔往猪腚上踢几脚,为得是不让猪屙出屎来,好等拉到公社时多卖几个钱儿,他听得津津有味。我现在倒是想把那些我记得的一些事儿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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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读过方舟子的文章,但从我了解到的信息,我挺欣赏的。我和他一样,也喜欢鲁迅的东西,但我绝不单从老冒的那个角度来看鲁迅!算了不写了,干活去。祝母校厦门大学九十华诞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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