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耳波经?—— 之一


王博的这篇博客使我想起了Bible的中译名。世界的各个宗教大都有自己的经文,像伊斯兰教的经书被译成《可兰经》,佛教的称之为《佛经》等。但基督教的经书名却被译成《圣经》。从有神论者和无神论者平等的角度来看,称一支宗教的经文为圣,是不妥当的。如按佛经的兼音兼义的译法,或可译之为《大波经》?但这好像有些猥亵的味道,和宗教的仁义道德、正人君子的倡导相悖。所以个人以为这个基督教书名的翻译,和伊斯兰教经书的翻译一样,音译比较合适。称其为《波耳波经》好像更自然一些,这样不会像《圣经》听起来那么高人一等,高于其他经书。两本书,同样的内容,一本叫《圣经》,一本叫《波耳波经》,感觉就是不一样。

说一说我自己的宗教经历。

从中学到来美之后几年的时间里,潜意识里面,对基督教有一种仰慕的感觉,可能这和西方的先进及其宗教经文的中文译名不无关系。甚至在装模作样、半信半疑、对事情没有把握而做一些自私的许愿的时候,会加上”上帝保佑”这四个字。我在厦门大学读书时,当时的图书馆二楼靠近化工学院的那个角落的房间是外文阅览室。我曾在那儿读美国总统的英文演说。读到结尾的”愿上帝保佑美国”时,会有激情澎湃的感觉,觉得人家美国,真是味儿。(美国有很多好的东东供我们学习,也有很多教训值得我们借鉴。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如此)现在的小布什,会动不动地在别人写好的演讲稿里加上”愿上帝继续保佑美国”,请注意继续这两个字,好像美国是上帝的宠儿一样。数年前我曾问过太座,更加民主自由的、主要搞社会民主主义的瑞典,她的领导人会不会在演讲中说”愿上帝保佑瑞典”呢?老婆很诧异,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有没有搞错!说这样不着边际的胡话,还不会被大部分的国民笑死?

记得在厦大某年12月24日晚,我曾去鼓浪屿的教堂,主要是图个新鲜。在那儿待了个把小时。唱诗班里有一位玉女,看起来清纯脱俗(也可能愚昧无知),让我向往一下。大学里到一个同学家去玩,第一次见到了《波耳波经》,随便翻了翻。初到美国读书时,我曾幼稚地到图书馆专门借了本Bible看,主要出于新鲜感。也碰到一些港台同胞拉着去晚上研习《波耳波经》,听他们说这个天上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万能的家伙,用特异功能的神奇使处女怀孕,给可爱的待娶的约瑟夫带了顶绿帽子,救世主耶稣就这样诞生了。但耶稣又为我们而死,用他的鲜血洗清了我的罪行,你不信,对得起他老人家吗?但我还是没信。

1997年在美硕士毕业后我在一家咨询公司上班,在一个客户那里认识了一位香港来的女士。她和她先生热心传教。1998美国纪念日(Memorial Day)放假,一些中文教会在印第安纳搞了个”福音”营,管吃管住,他们就邀请我去。我正好没事情做,有点孤独和无聊,就想到外面散散心,交交友,吃点白饭也不错。并且我的克莱斯勒的子公司道奇生产的霓虹灯牌新车也刚买没多久,没出过远门,很想开一开,就跟着去了。

在营地的几天里还算可以。来说教的大多是港台同胞,来听教的好像大陆的多一些。他们搞得还算生动活泼。对我来说比较有吸引力的是有饭吃,有球打,再加上其它户外活动和还算说得过去的音乐。当然大部分时间是说教和别人的”见证”,来证明上帝和死而复生的耶稣对他们的爱与关心,以及在他们身上弄出来的种种奇迹。说到动情处,场内有人击掌,有人啜泣,有人说阿门。一丁点的事儿都会有人起来祷告。祷告比较有格式化:感谢天上的老汉和他的儿子,期望你保佑我们在一起要做的这件事情;祷告者在这时会嵌入个人的、但以”主”名义说出来的对将要做的这件事的期望和看法;感谢我主把迷失的羔羊季海东带到我们这儿;再次感谢我”主”;阿门一下,祷告结束。如是饭前祷告,这时候大家就可以动筷了。我虽没参加过其他的基督教营地活动,但以我的看法,其模式可能大同小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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